夕雾°

夕雾。
维多利亚港光怪陆离的月光。
爱好写作的高中生罢了。

·上课摸鱼产物,是空间的文手挑战

·BE,第一视角,不喜勿喷

·如果撞梗不好意思


今天是我的生日。

没有人记得的生日。不,有一个人记得。

他是我的先生,名义上。

他很爱我,我想。他会给我准备蛋糕,甚至派对,他会在我的鼻尖抹奶油,逗我笑,我是他的挚爱。我曾经一度这么认为。

今天也是,他去为我买啤酒了。精致的蛋糕撩拨着我,我迫不及待地想尝尝,笨手笨脚的我却被烛焰燎伤。好疼啊。眼泪在眼眶打转。他破门而入,抓住我的肩膀。好疼,肩膀要被捏碎了。他摇晃着我,对我咆哮,“他不会哭的不会的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乎成了呓语。一瞬间,我明白了,他不爱我,他爱的是那个早已离开的人,而我只是暂时的舒缓剂。我眼中的星辰坠落了,暗淡一片。

在很久以前,我见过他,他的玫瑰,独一无二的玫瑰。他是调酒师,他的眼睛在吧台炫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,那是他的救赎。他看着他,眼里是异样的光彩。他转向我,眸子里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,“你的眼睛跟他一样,装满星辰大海。”我笑了。

我以为我是最幸福的。

某个午夜,他喝醉了,他朋友送他回来了。他倒在沙发上,我去为他熬汤。他呢喃着一个名字,却不是我的,“陆请闲……”我知道是那个调酒师的名字。翌日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,依然是那对情侣。我知道,我们都是骗子,他骗自己我是他,我骗自己他爱我。谁都没有戳破这个秘密。直到今天。

入夜,我到他的酒吧买醉。他认识我,他把一杯教父推给我,讥笑着,“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,他爱的是我,你只是个替代品,我玩剩下的你也要。”我笑笑,他像是被激怒,抬手把酒水洒在我脸上。我没有抬头,我累了。他像是很满意我的反应,去给其他客人调酒了。泪水滚落,和澄黄的酒液混在一起,从下颚滑落。我无声地流泪。他没有来接我。

我醉醺醺回家,他冷冷地看着,问“去哪了,谁允许你乱跑了。”那是我第一次崩溃,我哭得声嘶力竭,他粗暴地拽着我的头发,拖进房间。这是我噩梦的开始。第二天我们吵了一架,我把他送给我的手表狠狠掼在地上,零件散了一点,指针脱落,没了指针的表盘像是没有五官的孩子,漠然的看着这场闹剧。我崩溃了。我身上的淤青层层叠叠,手腕上的刀口无声地哭诉。我还是没有离开他,我爱他。

淡抹的晨曦依然穿透窗子,浅浅地照在温暖的餐桌,餐桌上摆着两幅碗筷。我睁开惺忪的睡眼。啊,又梦到你了啊。背后的茶几上,摆着我先生的黑白照相。

他死在我去年生日的那天,死于非命。

今天是他的祭日。

再见,我的先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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